精选黑格尔辩证法的局限性是什么143句

admin 句子大全 2023-09-12 08:50:50

黑格尔辩证法的局限性

1、黑格尔辩证法的局限性在于

(1)、但是即使现在,在费尔巴哈既在收入《轶文集》的《纲要》中,也更详细地在《未来哲学》中从根本上推翻了旧的辩证法和哲学之后;在不能完成这一事业的上述批判反而认为这一事业已经完成,并且自封为纯粹的、坚决的、绝对的、洞察一切的批判之后;在批判以唯灵论的狂妄自大态度把整个历史运动归结为其余的世界(它把这个世界与它自身对立起来而归入“群众”这一范畴)和它自身的关系,并且把一切独断的对立消融于它自身的聪明和世界的愚蠢之间、批判的基督和作为“群氓”的人类之间的一个独断的对立中之后;在批判每日每时以群众的愚钝来证明它本身的超群出众之后;在批判最后宣告批判的末日审判,宣称这样一天——那时整个正在堕落的人类将集合在批判面前,由批判加以分类,而每一类人都将得到一份贫困证明书——即将来临之后;在批判于报刊上宣布它既对人的感觉又对它自己独标一格地君临其上的世界具有优越性,而且不时从它那讥讽的嘴唇发出奥林帕斯诸神的哄笑声之后,——在以批判的形式消逝着的唯心主义(青年黑格尔主义)做出这一切滑稽可笑的动作之后,这种唯心主义甚至丝毫没有暗示现在已经到了同自己的母亲即黑格尔辩证法批判地划清界限的时候,甚至也[丝毫]未能表明它对费尔巴哈辩证法的批判态度。这是对自身持完全非批判的态度。

(2)、(5)阿尔都塞:《列宁与哲学》,杜章智译,远流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0年版,第138页。

(3)、所以,绝对精神乃是由于其自身内在的矛盾而自我运动的,在它的发展过程中,每一个阶段、每一个环节都是有限的、暂时的和有缺陷的,然而它们之间相互扬弃以及继承和发展,又使它们构成了整体的必要环节。(“酒神的宴席”) 

(4)、我们在这里看到,彻底的自然主义或人道主义,既不同于唯心主义,也不同于唯物主义,同时又是把这二者结合的真理。我们同时也看到,只有自然主义能够理解世界历史的行动。

(5)、第由于物性的这种设定本身不过是一种外观,一种与纯粹活动的本质相矛盾的行动,所以这种设定必然重新被扬弃,而物性必然遭到否定。

(6)、所谓“辩证思维”、“辩证地看问题”等通常解释为“从发展的、对立统一的观点出发看问题”。用发展的眼光去看待事物和问题当然是正确的,但是从“对立统一的观点出发看事物和问题”便不一定都正确,而是往往陷于片面和局限,并且往往割裂各种事物之间复杂的相互联系。有些两两对立是有道理的,有些则没有什么道理甚至是完全错误的,因此不应当一概采用两分法。哲学是研究一切事物最根本的道理,而把二分法当作最根本的道理显然是错误的。对于古今中外包括辩证法思想在内的哲学思想遗产,第一不应评价过高,第二应当从新的理论视角出发去重新进行研究,发掘出其真正有意义之处,同时指出其局限和错误之处。从这个意义上说,无论是哲学原理教科书还是哲学史教科书都应当重新编写。

(7)、《基督教的本质》(DasWesendesChristentums)1848年版书影。(图源:Wikipedia)

(8)、黑格尔的辩证法主要是逻辑性质(概念性质、命题性质)的,黑格尔把辩证法当作逻辑(即思辨逻辑、辩证逻辑)。黑格尔的“主题”是指演绎学派和归纳学派所说的“普遍概念”和“普遍命题”。

(9)、其在通过《精神现象学》的最后一章“绝对知识”详细说明黑格尔辩证法的片面性和局限性之后,马克思饶有兴致地转向对其积极方面的探讨:“现在应该考察——在异化这个规定之内——黑格尔辩证法的积极的环节。”(同上,第112页)具体而言,在他看来这种积极环节主要有以下方面:一是扬弃作为把外化收回到自身的、对象性的运动,是一种积极的异化形式,“它主张人的现实的对象化,主张人通过消灭对象世界的异化的规定、通过在对象世界的异化存在中扬弃对象世界而现实地占有自己的对象性本质”。(同上)由此,他把握到共产主义的实质在于以扬弃私有财产作为自己的中介,把真正的人的生命即人的财产归还给人自身。二是他认为黑格尔把自我产生、自我对象化的运动,即自我外化和自我异化的运动,看作是以自身为目的、达到自己本质的人的生命表现,“因此,这个运动在其抽象形式上,作为辩证法,被看成真正人的生命。”(同上,第113页)在此,作为这一运动过程的主体可以被定义为实体,即它使自身外化并从这种外化中返回到自身,从而收回在不同外化环节中所内涵的内容以完善自己。

(10)、人们或许会说,列宁将认识理解为一个对现实的物质世界进行认识的过程,而不是绝对精神的自我认识过程,这就是对黑格尔辩证法的一种唯物主义改造。这种理解的核心在于,认识是一个过程这一观点固然可被视为主要是黑格尔的贡献,但列宁在唯物主义视野下对这一问题的理解与黑格尔在绝对唯心主义体系中的理解存在根本差异,因为列宁毕竟承认客观世界的优先性。然而,如果这样看待列宁和黑格尔的关系的话,我们实际上就无法理解,列宁何以能够对黑格尔《逻辑学》中的这一立场进行“转换”,这是因为“自在之物优先”原则在对自在之物的本体论地位进行了先行认定,同时将意识和“自在之物”予以割裂,而在这一前提下讨论“认识的过程”已成为颇为可疑之事。

(11)、一方面,黑格尔辩证法的首要积极意义在于内涵了人的自我外化和自我异化的过程,它是作为人的真正生命活动而出现的。马克思在劳动异化中看到的是人的自我丧失过程,虽然对于批判其神秘形式有推动作用,但它是一种消极意义的,主要体现在它不能在外化和异化的过程中收回自身。事实上,交往异化活动也内涵着人的自我丧失过程,虽然圣西门主义者把信用业看作扬弃人的自我异化、向自身复归的运动环节是一种假象,但是在交往异化中,人必须而且应该经历这种异化,因为只有这样人才能在自我异化中收回自身,而且这种异化越是普遍,人收回自身的丰富性便越大。也正是如此,马克思从交往异化出发才能在“第三手稿”中充分肯定黑格尔辩证法的这一积极意义。

(12)、在近代,康德还提出一种先验逻辑与所谓通常逻辑对立。本书所谓客观逻辑,有一部分就相当于他的先验逻辑。

(13)、我们将以《现象学》的最后一章——绝对知识——来详细说明黑格尔的片面性和局限性。这一章既概括地阐述了《现象学》的精神、它同思辨的辩证法的关系,也概括地阐述了黑格尔对这二者及其相互关系的理解。

(14)、(12)StathisKouvelakis.“LeninasReaderofHegel:HypothesesforaReadingofLenin’sNotebooksonHegel’sTheScienceofLogic”.InLeninReloaded:TowardaPolitcsofTruth.Ed.bySebastianBudgen,StathisKouvelakis,andSlavojŽižek,DukeUniversityPress,200p.183

(15)、有鉴于列宁对黑格尔的阅读的成果只是以“笔记”的形式保留下来,而列宁又没有对这些笔记与自己之前和此后的思想与实践的关系作出明确说明,因而各种解释路线其实都需要借助一些理论想象才能自圆其说。无论何种解释,在进行理论想象时实际上都离不开两个基本参照系:一个是代表列宁早期哲学思想的《唯批》,另一个是列宁1915年以后的特别是十月革命的政治实践。人们能直观地感受到列宁关于黑格尔哲学的笔记与《唯批》差别,同时也能感受到列宁的这一工作与此后的革命实践的关系,于是从这种差别或理论“转向”入手探讨列宁为十月革命的到来而作的“理论准备”就成为研究列宁这一工作的基本方式。

(16)、在“穆勒评注”中,马克思是通过货币这一交往异化的中介才深刻把握到了近代社会本质的。他认为:“货币的本质,首先不在于财产通过它转让,而在于人的产品赖以互相补充的中介活动或中介运动,人的、社会的行动异化了并成为在人之外的物质东西的属性,成为货币的属性。”(马克思,第164-165页)言中之意在于,人与人的关系通过各自产品的相互补充和满足建立起来,但正因为如此,人与人的关系就异化成了外在于人的物质的属性,这个物质便是货币。在这里,马克思并没有按照国民经济学的人性假定行事,而是认为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应该是一种直接的、无中介的,即以爱来交换爱、以信任来交换信任的关系。也正是在这一意义上,所有被中介了的关系都可以被称为异化了的交往关系。在近代社会,它主要表现为以货币为中介的交往异化。

(17)、卢卡奇在《历史与阶级意识》一书中认为马克思主义辩证法不是描述世界一般规律的唯物主义辩证法,而是“主客体关系的辩证法”,它只限制在人类社会历史领域,其核心问题是历史向前发展过程中的主客体相互作用的辩证关系,是“整体性”的辩证法,并因此认为恩格斯把辩证法扩展到对自然界的认识是一种错误。当然,卢卡奇这里提出的论点说到底依然不正确,仍没有看出辩证法学说的根本错误所在。

(18)、从希腊哲学开始,哲学就始终面临着有限的方法与无限的对象之间的矛盾。

(19)、一方面,这种扬弃是思想上的本质的扬弃,也就是说,思想上的私有财产在道德观念中的扬弃。而且因为思维自以为直接就是和自身不同的另一个东西,即感性的现实,从而认为自己的活动也是感性的现实的活动,所以这种思想上的扬弃,在现实中没有触动自己的对象,却以为已经实际上克服了自己的对象;另一方面,因为对象对于思维说来现在已成为一个思想环节,所以对象在自己的现实中也被思维看作思维本身的即自我意识的、抽象的自我确证。

(20)、《黑格尔的〈精神现象学〉》,罗伯特•斯特恩著,丁三东译,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22年8月。

2、黑格尔辩证法的局限性是什么

(1)、这些说法连语言上都和黑格尔的观点毫无区别,而且无宁说是在逐字逐句重述黑格尔的观点。

(2)、例如,在黑格尔法哲学中,扬弃了的私人权利等于道德,扬弃了的道德等于家庭,扬弃了的家庭等于市民社会,扬弃了的市民社会等于国家,扬弃了的国家等于世界史。在现实中,私人权利、道德、家庭、市民社会、国家等等依然存在着,它们只是变成了环节,变成了人的存在和存在方式,这些存在方式不能孤立地发挥作用,而是互相消融,互相产生等等。它们是运动的环节。

(3)、由此可知,交往异化的核心在于中介,在于中介是如何改变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这一问题。在马克思看来,由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需要通过中介表现出来,所以中介就具有了超出人并支配人的权力,因而“这个中介就成为真正的上帝。对它的崇拜成为目的。同这个中介脱离的物,就失去了自己的价值。”(同上,第165页)也就是说,中介本来是人与人交往的一个环节和手段,但是这个环节和手段现在却演变成了一切目的。人在其中消失掉了,人与人的关系被掩盖在了物象与物象的关系下面。由此,“进行交换活动的人的中介运动,不是社会的、人的运动,不是人的关系,它是私有财产对私有财产的抽象的关系,而这种抽象的关系是价值。货币才是作为价值的价值的现实存在。”(同上,第166页)可见,人与人的交往活动及其运动形式事实上是以中介活动及其运动形式表现出来的。这种表现按照基督的运动形式来说分为三个阶段,即“基督最初代表:(1)上帝面前的人;(2)人面前的上帝;(3)人面前的人。”(同上,第165页)马克思认为“同样,货币按照自己的概念最初代表:(1)为了私有财产的私有财产;(2)为了私有财产的社会;(3)为了社会的私有财产。”(马克思,第165页)这即是说,货币在第一阶段所代表的是为了获得其他人的私有财产而必须让渡给其他人的私有财产,这是它的最初形态,然而是人格化的,富有个性的;在第二阶段,货币获得了私有财产相互之间让渡的中介地位,进化成为非人格化的存在,具有社会化的特征;第三阶段,即货币取得了完全的普遍化,它作为私有财产的中介,能够与所有的社会产品进行交换,获得了对社会的完全支配权。这很容易让我们想起马克思在《资本论》第1卷中对价值形式的分析,也就是对货币形成过程的分析,即它从个别等价物到特殊等价物,再到一般等价物和货币的发展过程。在这里,马克思按照基督作为人与上帝的中介这一基本理论框架把握到了货币这一中介的运动形式。

(4)、[ⅩⅩⅦ]非对象性的存在物是非存在物(Unwesen)。

(5)、关于第——(3)意识的这种异化不仅有否定的意义,而且也有肯定的意义;(4)它不仅对我们或者对自身有意义,而且对它本身即对意识也有意义。(5)对象的否定,或对象的自我扬弃,对意识所以有肯定的意义(或者说,它所以知道对象的这种虚无性),是由于意识把自身外化了,因为意识在这种外化中知道自己就是对象,或者说,由于自为的存在的不可分割的统一性而知道对象就是它自身。(6)另一方面,这里还同时包含着另一个环节,即意识既扬弃这种外化和对象性,也同样地返回到自身,因而,它在自己的异在本身中也就是在自己身边。

(6)、意识一定要经历一个客观化、脱离自身追求无限的过程,这样方才能够自己观察自己,也就是所谓思辨。

(7)、当然,把劳动异化视为马克思批判黑格尔辩证法消极方面的根据是对的。在“第三手稿”中,马克思明确指出:“黑格尔站在现代国民经济学家的立场上。他把劳动看作是人的本质,看作人的自我确证的本质;他只看到劳动的积极的方面,没有看到它的消极的方面。”(马克思,第101页)笔者曾专门就“为什么马克思说黑格尔没有看到劳动的消极方面?”这一议题作了分析,认为黑格尔的辩证法虽然得益于他对现代劳动的理解,但也蕴藏着内在的风险,即他根本没有看到劳动的消极方面,或者说没有理解劳动的消极方面在市民社会结构及进程中的真切意义。(参见黄志军)也就是说,在劳动异化的意义上,马克思主要针对的是黑格尔辩证法的消极方面,即遮蔽了对现实的人的异化。可以说,劳动异化正是黑格尔辩证法的逻辑断裂点。对此,也有观点指出:“黑格尔的异化理论暴露出了其固有的‘片面性和局限性’,即他无法看到劳动者在资本主义条件下不能领有自己的劳动产品这一事实,而总是把人的自我异化看成是一个能够自我复归的循环运动;他没有看到由于具体的社会制度不同,这一完美的循环可能会在‘狭义的异化’阶段中断,从而使人永远处于自我丧失的‘空壳状态’,得不到补充。”(韩立新,第463页)这正是马克思批判黑格尔辩证法的消极方面或神秘形式的症结所在。

(8)、整个《巴黎手稿》以《精神现象学》的辩证法作为思想对象,那么在本质上也就规定了马克思对辩证法的基本理解,即把辩证法理解为真正的人的生命活动的形成过程和展开方式。在政治经济学批判中,经济活动作为人的基本生命活动,便实质性地内涵了它的辩证运动形式和过程。也正是在此意义上,马克思在社会关系这一本质层面展开对黑格尔辩证法积极方面的改造,既切中了辩证法作为科学思想方式的理论本质,也把握到了辩证法作为事物运动和展开自身的现实逻辑。

(9)、(2) 杜娜叶夫斯卡娅:《哲学与革命》,傅小平译,辽宁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第95页。

(10)、(1)对象本身对意识说来是正在消逝的东西;

(11)、早在两千多年前,古代思想家就已经发现并讨论:世界上有许多两两对立的东西,感到十分奇特、有趣并且很神秘,便有学者把这些情况集中起来加以讨论,例如上下、左右、前后、天地、昼夜、寒暑、牝牡、生死、祸福、父母、君臣等等(见《易经》、《老子》以及古希腊的哲学著作等);万事万物都是不断运动、不断发展变化的,包括看到一些两两对立的东西相互变化和转化。基于这种情况,他们便把二分法当作最重要的方法,认为世界万事万物都是两两对立的,并把这种方法称为“辩证法”(参见汪子嵩等著《希腊哲学史》第三卷(人民出版社2003年)“辩证法”一节,第222-231页)。

(12)、现在摆在眼前的问题是:马克思为什么能够发现黑格尔辩证法的积极方面?而不是像同为青年黑格尔派的其他成员那样,要么停留于黑格尔辩证法的内部,只是逐字逐句地重复其话语,如布鲁诺·鲍威尔,要么倒退到黑格尔辩证法的后面,即只停留在否定阶段,而不能继续往前进展到否定之否定阶段,如费尔巴哈。显然,要对这一问题作出回答应当深入《巴黎手稿》内部,特别是“穆勒评注”部分寻求解答,从而才能进一步说明他在交往异化的意义上对黑格尔辩证法积极方面的发现。

(13)、[ⅩⅧ]因此,对于人的已成为对象而且是异己对象的本质力量的占有,首先不过是那种在意识中、在纯思维中即在抽象中发生的占有,是对这些作为思想和思想运动的对象的占有;因此,在《现象学》中,尽管已有一个完全否定的和批判的外表,尽管实际上已包含着那种往往早在后来发展之前就有的批判,黑格尔晚期著作的那种非批判的实证主义和同样非批判的唯心主义——现有经验在哲学上的分解和恢复——已经以一种潜在的方式,作为萌芽、潜能和秘密存在着了。其次,要求把对象世界归还给人——例如,有这样一种理解:感性意识不是抽象感性的意识,而是人的感性的意识;宗教、财富等等不过是人的对象化的异化的现实,是客体化的人的本质力量的异化的现实;因而,宗教、财富等等不过是通向真正人的现实的道路,——因此,这种对人的本质力量的占有或对这一过程的理解,在黑格尔那里是这样表现的:感性、宗教、国家权力等等是精神的本质,因为只有精神才是人的真正的本质,而精神的真正的形式则是能思维的精神,逻辑的、思辨的精神。自然界的人性和历史所创造的自然界——人的产品——的人性,就表现在它们是抽象精神的产物,所以,在这个限度内是精神的环节即思想本质。因此,《现象学》是一种隐蔽的、自身还不清楚的、被神秘化的批判;但是,由于《现象学》紧紧抓住人的异化,——尽管人只是以精神的形式出现的——其中仍然隐藏着批判的一切要素,而且这些要素往往已经以远远超过黑格尔观点的方式准备好和加过工了。关于“苦恼的意识”、“诚实的意识”、“高尚的意识和卑鄙的意识”的斗争等等、等等这些章节,包含着对宗教、国家、市民生活等整个整个领域的批判的要素,但还是通过异化的形式。正象本质、对象表现为思想的本质一样,主体也始终是意识或自我意识,或者更正确些说,对象仅仅表现为抽象的意识,而人仅仅表现为自我意识。因此,在《现象学》中出现的异化的各种不同形式,不过是意识和自我意识的不同形式。正象抽象的意识本身(对象就被看成这样的意识)仅仅是设定差别的自我意识的一个环节一样,这一运动的结果表现为自我意识和意识的同绝对知识,那种已经不是向外部而是仅仅在自身内部进行的抽象思维运动,也就是说,其结果是纯思想的辩证法。[注:在手稿中作者指出:下接第ⅩⅩⅡ页,但是手稿中没有这一页。——编者注][ⅩⅧ]

(14)、黑格尔辩证法的独特之处就在于他把宇宙万物看做是一个由于其内在矛盾而自我运动的过程,从而把真理理解为过程、结果和全体,理解为一个自己完成自己的“圆圈”。

(15)、(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以及道德科学等的区别及联系等一系列问题需另文阐述)

(16)、对自然界的研究即自然科学研究需要完全根据实际情况、实际观测结果,而不能有先入之见,社会科学研究则要复杂一些,因为人都是有思想的,而思想本身也是由人创造的。当然,研究自然科学的哲学基础问题、社会科学的哲学基础问题、数学的哲学基础问题等都是有意义的,是有意义的研究领域和命题,现在通常也称为“自然科学哲学”、“社会科学哲学”、“数学哲学”等,也就是笔者所说的哲学研究外围领域,并且只有先把哲学核心领域的问题都正确地解决之后,才能正确地解决外围领域的问题。但是这些不应和“自然辩证法”及“历史辩证法”的错误和混乱混为一谈。这些不单是名称之争,因为科学研究必须要求术语及表达准确。

(17)、但演绎学派从绝对意义上说,归纳学派通常从相对意义上说,黑格尔接受了归纳学派的思想,通常从相对意义上说,如果不是的话,不会有所谓的主位;黑格尔的主位是与主位相反的概念对立、命题和案例;结合是更高层次和更基本的普适概念和命题。

(18)、人的本质,人,在黑格尔看来是和自我意识等同的。因此,人的本质的一切异化都不过是自我意识的异化。自我意识的异化没有被看作人的本质的现实异化的表现,即在知识和思维中反映出来的这种异化的表现。相反地,现实的即真实地出现的异化,就其潜藏在内部最深处的——并且只有哲学才能揭示出来的——本质说来,不过是真正的、人的本质即自我意识的异化的现象。因此,掌握了这一点的科学就叫作现象学。因此,对异化的、对象性的本质的任何重新占有,都表现为把这种本质合并于自我意识:掌握了自己本质的人,仅仅是掌握了对象性本质的自我意识。因此,对象之返回到自我就是对象的重新占有。

(19)、至于五对“范畴”,其适用性也都是有限的,只有相对的意义,即诸如“本质和现象”、“形式和内容”、“原因和结果”、“必然和偶然”、“可能性和现实性”的区分基本上都是相对的,很难说“本质”和“现象”之间的区分是绝对的,或“形式”和“内容”之间的区分是绝对的,等等。仅仅把这五对范畴罗列出来并没有什么有力的根据,而且没有、也不可能真正讲清楚、讲彻底这些“矛盾关系”之间的复杂关系,即这种罗列貌似全面、深刻,实际上相当混乱、并不系统,因此也并不真正正确和科学,不能真正解决问题。总而言之,辩证法学说并不是真正科学的理论和方法,并不是正确的、科学的哲学理论的组成部分,更谈不上是正确的、科学的哲学理论的核心,而且无论怎样去改造或发展它也不可能使之成为科学理论。

(20)、恩格斯《反杜林论》(《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2版)“引论”:“辩证法在考察事物及其在观念上的反映时,本质上是从它们的联系、它们的联结、它们的运动、它们的产生和消逝方面去考察的。自然界是检验辩证法的试金石,···自然界的一切归根到底是辩证地而不是形而上学地运行的。(第361页)(认为自然界是变动不居的当然比认为自然界是静止不变的要正确,不过这种认识十分初步,其意义很有限,远不够深刻和全面——刘立群)纯数学是以现实世界的空间形式和数量关系,也就是说,以非常现实的材料为对象的。这种材料以极度抽象的形式出现,这只能在表面上掩盖它起源于外部世界。···(第377页)(这里所论似是而非,关键是完全不知符号世界的重要作用——刘立群)世界的真正的统一性在于它的物质性···(第383页)”。(这里的“世界”指自然界,换个表述就是“自然界是物质的”,不过这十分简单和初步,也不完全准确,例如可以问“虚空或真空是物质吗,如果确实有虚空的话”,这涉及对“物质”一词的理解和定义以及自然界的复杂情况——刘立群)

3、黑格尔辩证法举例说明

(1)、无论是黑格尔还是马克思恩格斯等都认为“辩证法是最一般的规律”。这其实是一大误区,人们想找到最终的、唯一的一种“规律”,由此出发去解释一切和解决一切问题。这个想法固然十分“美好”,但是在实际上行不通。这种唯一的“最一般的规律”完全是出于虚构,而且是错误的虚构。首先,自然界、人类社会和人类思维都并不是依照所谓“辩证法规律”运行,当然也不是依照任何规律运行,因为规律只是人类的认识客体,它没有任何力量、不决定任何事情(详见笔者“人类不受任何规律支配”一文(见凤凰网博客“刘立群北外”等));其次,作为认识客体的规律可以分类,各种规律之间的关系也都十分复杂,自然界在运行并不断发展变化,人类社会也在运行并不断发展变化,这些运行和发展变化都有一定规律可寻、可以去研究,但人类是主动的、可以进行认识即创造出科学知识并按照正确的知识来实践和做出各种产品和事物。

(2)、第一个错误在黑格尔哲学的诞生地《现象学》中表现得最为明显。例如,当他把财富、国家权力等等看成同人的本质相异化的本质,这只是就它们的思想形式而言。它们是思想的本质,因而只是纯粹的即抽象的哲学思维的异化。因此,整个运动是以绝对知识结束的。这些对象从中异化出来的并且以现实性自居而与之对立的,恰恰是抽象的思维。哲学家——他本身是异化的人的抽象形象——把自己变成异化的世界的尺度。因此,全部外化历史和外化的整个复归,不过是抽象的、绝对的[ⅩⅦ][注:在手稿中,作者在这里指明为第ⅩⅢ页。——编者注]思维的生产史,即逻辑的思辨的思维的生产史。因而,异化——它从而构成这种外化的以及这种外化之扬弃的真正意义——是自在和自为之间、意识和自我意识之间、客体和主体之间的对立,也就是抽象思维同感性的现实或现实的感性在思想本身范围内的对立。其他一切对立及其运动,不过是这种唯一有意义的对立的外观、外壳、公开形式,这些对立构成其他世俗对立的意义。在这里,不是人的本质以非人的方式同自身对立的对象化,而是人的本质以不同于抽象思维的方式并且同抽象思维对立的对象化,被当作异化的被设定的和应该扬弃的本质。

(3)、    此外,事实上并不存在一通百通的东西或原理。笔者认为:即便懂得和掌握完全正确的理论科学即哲学,也远不等于懂得和掌握无穷无尽的各门实证科学(数学、自然科学、社会科学等),更不等于知道同样无穷无尽的实际知识和经验(包括实际生活知识等等)。这些知识和经验都是有用的、不能相互替代的。一个人的时间精力都是有限的,不可能学会所有知识。不过,掌握真正正确的哲学理论的确可以做到思想深刻、考虑全面、眼光长远,并避免许多本不该有的错误。

(4)、因此,人作为对象性的、感性的存在物,是一个受动的存在物;因为它感到自己是受动的,所以是一个有激情的存在物。激情、热情是人强烈追求自己的对象的本质力量。

(5)、其在批判黑格尔辩证法在“神学-哲学-神学”的循环运动中所采取的抽象形式之后,马克思接着指出“要说明这一在黑格尔那里还是非批判的运动所具有的批判的形式。”(马克思,第97页)因为虽然黑格尔在阐述历史时采取了抽象的、逻辑的、思辨的表达,而把现实的人的历史裹挟其中,但是马克思还是敏锐地洞见了其积极意义,即它以批判的形式表达出了人的产生活动和人的形成历史。这种态度显然不同于费尔巴哈,更不同于青年黑格尔派的其他成员。

(6)、黑格尔在这里、在他的思辨的逻辑学里所完成的积极的东西在于:独立于自然界和精神的特定概念、普遍的固定的思维形式,是人的本质普遍异化的必然结果,因而也是人的思维的必然结果;因此,黑格尔把它们描绘成抽象过程的各个环节,把它们联贯起来了。例如,扬弃了的存在是本质,扬弃了的本质是概念,扬弃了的概念……是绝对观念。然而,绝对观念究竟是什么呢?如果绝对观念不愿意再去从头经历全部抽象活动并满足于充当种种抽象的总体或自我理解的抽象,那么,绝对观念也要再一次扬弃自身。但是,自我理解为抽象的抽象,知道自己是无;它必须放弃自身即抽象,从而达到了恰恰是它的对立面的本质,达到了自然界。因此,全部逻辑学都证明,抽象思维本身是无,绝对观念本身是无,只有自然界才是某物。

(7)、自然界万事万物、各种现象表现为不同层次性,物理学研究最根本、最基本的层次,化学研究高一级层次,生物学研究的层次更高。也可以表述为:物理现象是最根本的自然现象,化学现象是高一级的自然现象,生物现象是更高级的自然现象。从层次性出发是把握自然界整体的一个重要途径,犹如我从基本层次论出发去把握一切的一切。换言之,应当区分开基本层次与自然界的层次,前者属于哲学核心领域,后者属于哲学外围领域之一即自然科学哲学领域。不过,自然科学哲学意义上的层次与物理学研究范围内的层次不是一回事,不应混为一谈(《自然辩证法百科全书》第766页左第五自然段没有严格区分开二者,另见“物质层次结构”辞条第573页)。此外,宇宙是无限大的,但无论宇宙宏观世界还是物理微观世界都不是有无限多层次的。

(8)、自然科学哲学问题之所以至今没有获得正确解决,其主要原因是:缺少正确的哲学存在论;迄今研究者大多是从存在论和认识论出发,缺少符号论的视角,也即缺少完全正确的哲学核心领域;缺少正确的数学哲学(参阅笔者“为什么1+1=2?——数学哲学创新札记(从四元存在论哲学出发)”一文,收于凤凰网博客“刘立群北外”)。

(9)、正如卢卡奇所言:“马克思对《精神现象学》的基本概念的全部哲学批判,是建立在下面这个思想基础上的:既然黑格尔没见到劳动的这个消极方面,那么在他那里就必然地产生出哲学上错误的分割、错误的统一和唯心主义的神秘化。发现资本主义劳动的实际辩证法,乃是对这样一种哲学进行唯物主义批判的前提,这种哲学,根据对资本主义劳动的片面观点,试图从哲学上理解人类的发展。”(卢卡奇,第119页)显然,他倒是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即黑格尔试图以哲学的方式来理解人类的发展。通过文本分析便可以发现,马克思当时在费尔巴哈“真正的唯物主义和实在科学”的理论关照下就已认识到了这一问题的实质:一方面,黑格尔仅仅是把否定之否定的方面即神学看作是唯一肯定的东西,而不是把现实的、感性的东西看作是肯定的;另一方面,他把精神的自我展现活动,即从异化出发、从无限的、抽象的东西出发,扬弃到有限的、现实的阶段,进而再重新恢复到无限的和抽象的东西即神学,看作是唯一真正的活动和自我实现的活动,但并没有把人的现实的生命活动作为这种现实活动来看待。诚然,这是由黑格尔辩证法的抽象形式所导致的。与把劳动看成是意识、精神自身外化和收回自身的中介环节不同,马克思是在现代存在论的意义上来理解劳动的,即当劳动者与劳动产品相分离,当劳动者在劳动过程中丧失自身,进而不能由自身的外化进展到收回自身阶段时,这时候黑格尔辩证法的消极性或虚幻性便完全暴露了出来。

(10)、[1]韩立新,2014年:《〈巴黎手稿〉研究》,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

(11)、举动如此奇妙而怪诞、使黑格尔分子伤透了脑筋的整个观念,无非就是抽象,即抽象思维者,这种抽象由于经验而变得聪明起来,并且弄清了它的真相就决心在某些——虚假的甚至还是抽象的——条件下放弃自身,而用自己的异在,即特殊的、特定的东西,来代替自己的自在性、非存在,代替自己的普遍性和无规定性;——决心把那只是作为抽象、作为思想物而隐藏在它里面的自然界从自身释放出去,也就是说,决心抛弃抽象而看一看摆脱掉它的自然界。直接成为直观的抽象观念,无非就是那种放弃自身并且决心成为直观的抽象思维。从逻辑学到自然哲学的这整个过渡,无非就是对抽象思维者说来如此难以达到、因而由他作了如此牵强附会的描述的从抽象到直观的过渡。有一种神秘的感觉驱使哲学家从抽象思维进入直观,那就是厌烦,就是对内容的渴望。

(12)、(3)他把基于自身并且积极地以自身为基础的肯定的东西同自称是绝对的肯定的东西的那个否定的否定对立起来。

(13)、研讯|2022年上半年关于辩证法理论研究的国内重要期刊文章(目录)

(14)、由此可见,费尔巴哈把否定的否定仅仅看作哲学同自身的矛盾,看作在否定神学(超验性等等)之后又肯定神学的哲学,即同自身相对立而肯定神学的哲学。

(15)、缺少完全正确的哲学基本上不影响作为经验性实证科学的自然科学的研究,不过在涉及理论性最强的领域(如理论物理学),错误或有缺陷的哲学观点会误导某些自然科学研究及其观点的形成。

(16)、与许多研究者不同,阿尔都塞在其对于列宁的阅读中对唯物主义问题给与了充分关注。列宁在1914—1915年间对于黑格尔的阅读,主要是围绕《逻辑学》展开的,而他对于《逻辑学》的阅读重点是第三部分“概念论”,特别是“绝对观念”这一章——关于列宁这一阅读的特点,阿尔都塞的理解是:“而到论述主观逻辑的一册时,列宁的笔记变得非常多,对绝对观念则有很赞扬的评论,尽管看起来可能令人吃惊,列宁把这一章看成实际上是唯物主义的。”5阿尔都塞的这一理解的文本根据,是列宁在评价《逻辑学》中的“绝对观念”一章时的著名说法:“妙就妙在:关于‘绝对观念’的整整一章,几乎没有一句话讲到神(差不多只有一次偶然漏出了‘神的’‘概念’),此外——注意这点——几乎没有专门把唯心主义包括在内,而是把辩证的方法作为自己主要的对象。黑格尔逻辑学的总结和概要、最高成就和实质,就是辩证的方法,——这是绝妙的。还有一点:在黑格尔这部最唯心的著作中,唯心主义最少,唯物主义最多。‘矛盾’,然而是事实!”6不过我们马上会发现,这里的问题在于,列宁所说的“唯物主义最多”并不仅仅指“绝对观念”这一章,而是指《逻辑学》整本著作。正是由于阿尔都塞将列宁的这段话解读为对“绝对观念”章的唯物主义解读,他才会将列宁的黑格尔阅读的主要成果理解为“无主体的过程”。尽管列宁在阅读《小逻辑》时的确留意过“意义在于全部运动”7这样的表述,但综观《黑格尔〈逻辑学〉一书摘要》全文,我们可以看到,列宁对于黑格尔的唯物主义解读并不是仅仅停留在最后一章上,比如在阅读“存在论”部分时,列宁就写道:“我总是竭力用唯物主义观点来阅读黑格尔:黑格尔是倒置过来的唯物主义(恩格斯的说法)——就是说,我大抵抛弃上帝、绝对、纯观念等等。”8在这里,列宁在阅读中关注的并不是“无主体的过程”问题,而是自在之物向为他之物的转化问题。而在对于“概念论”的阅读中,列宁所思考的主要是“辩证认识的本质”问题,在此“现实的诸环节的全部总和的展开”9或者“世界联系的全面性和包罗万象的性质”10的“表现”问题成为问题的焦点。这些讨论都无法归于关于“无主体的过程”的讨论。更不用说列宁在对于“概念论”的阅读中关于概念和实践在认识中的作用的讨论更是与无主体过程问题无关。

(17)、[Ⅺ](6)在这一部分,为了便于理解和论证,对黑格尔辩证法,特别是《现象学》和《逻辑学》中的有关叙述,以及最后对最近的批判运动同黑格尔的关系作一些说明,也许是适当的。

(18)、“但为了哲学的进步,必须要把对自我、意识本身的考察,也就是说对主观知识与客体的抽象关系的考察,引向形式方面,以这种方式开始对无限的形式、即对概念的认识。为了达到这种认识,还必须剥去作为自我、意识的形式所具有的有限的规定性。”

(19)、笔者的结论是:辩证法即“一分为二”或二分法虽然有一定实际的意义和用处,但是也有很大的局限性,并不是普遍适用的方法,更不是什么严格的、高级的科学方法,辩证法学说因此从根本上说是错误的、没有什么科学意义的学说,无论怎样发展、改造也不可能成为科学的理论。虽然它已经发展和存在了两千多年,现在则到了完全解放思想、破除对于辩证法和辩证法学说的盲目迷信、彻底清算它并把它清除出科学殿堂的时候了,同时创造出完全正确的哲学理论即方法论去取代它,以大大推动科学的昌明和人类的进步。

(20)、研讯|2022年国家社科基金中的“辩证法研究”项目

4、黑格尔辩证法的根本缺陷

(1)、依照马列学说推论,只有掌握了“自然辩证法”才能推动自然科学顺利发展,而违背“自然辩证法”则必然碰壁。但实际情况却是:西方国家自然科学研究界的主流完全不理会、甚至不知道何为“自然辩证法”,自然科学研究成果却比比皆是、领先于全世界,而号称研究并掌握了“自然辩证法”的昔日苏联东欧各国以及中国的自然科学研究却明显落后于西方各国。笔者认为,“自然辩证法”学说非但没有推进自然科学研究的发展,反倒在某种意义上阻碍了自然科学的发展,实际从事自然科学研究的人几乎无人理会什么“自然辩证法”。现在是揭开“自然辩证法”以及“辩证法”这类“皇帝的新衣”、真正解放思想的时候了,固步自封、保守僵化只会成为历史的笑柄。

(2)、[2]黄志军,2015年:《论马克思对黑格尔市民社会辩证法的批判》,载《哲学研究》第5期。

(3)、假定一种存在物本身既不是对象,又没有对象。这样的存在物首先将是一个唯一的存在物,在它之外没有任何东西存在着,它孤零零地独自存在着。因为,只要有对象存在于我之外,只要我不是独自存在着,那么我就是和在我之外存在的对象不同的他物、另一个现实。因而,对这第三者的对象说来,我是和它不同的另一个现实,也就是说,我是它的对象。因此,一个存在物如果不是另一个存在物的对象,那么就要以不存在任何一个对象性的存在物为前提。只要我有一个对象,这个对象就以我作为它的对象。但是非对象性的存在物,是一种非现实的、非感性的、只是思想上的即只是虚构出来的存在物,是抽象的东西。说一个东西是感性的即现实的,这是说,它是感觉的对象,是感性的对象,从而在自己之外有感性的对象,有自己的感性的对象。说一个东西是感性的,就是指它是受动的。

(4)、所谓“辩证法规律”其实是一种虚构,并不存在这一种“规律”。这也与迄今对“规律”的混乱理解有关即“规律”一词多义、词义模糊。与此相关,尽管迄今“自然辩证法”研究所取得的成果有若干可取之处,但从根本上说是有严重缺陷的、站不住脚的,这种研究是没有出路的。这也难怪西方国家学术界几乎无人还研究“自然辩证法”,并且普遍认为它不大科学。(见笔者“辩证法的局限与误区”等文)

(5)、如果说政治经济学研究为马克思建构自身的辩证法奠定了新唯物主义基础的话,那么在交往异化意义上重新发现黑格尔辩证法的积极方面,则为马克思辩证法吸收其合理内核规定了正确方向,从而使得他能够超越古典经济学和庸俗经济学建构起自身科学的政治经济学。就其思想线索而言,在政治经济学批判中,交往异化概念经演化为交往形式,进而被擢升为以生产关系为核心的社会关系概念。此后,马克思才以社会关系为思想通道对黑格尔辩证法的积极方面作了科学的改造。可以说,政治经济学批判是以社会关系和辩证法的有机结合为原则确立起来的。或者说,在这个意义上,社会关系作为政治经济学批判对象和辩证法作为政治经济学批判方法的有机统一才能被合理地理解为政治经济学批判对象和辩证法作为政治经济学批判方法的有机统一才能被合理地理解。

(6)、张一兵|以实践为本质的唯物辩证法——列宁“伯尔尼笔记”研究

(7)、第这里包含着:因为有自我意识的人认为精神世界——或人的世界在精神上的普遍存在——是自我外化并加以扬弃,所以他又重新通过这个外化的形态确证精神世界,把这个世界冒充为自己的真实的存在,恢复这个世界,硬说他在自己的异在本身中也就是在自己身边。因此,在扬弃例如宗教之后,在承认宗教是自我外化的产物之后,他又在作为宗教的宗教中找到自身的确证。黑格尔的虚假的实证主义即他那只是徒有其表的批判主义的根源就在于此,这也就是费尔巴哈所说的宗教或神学的设定、否定和恢复,然而这应当以更一般的形式来加以考察。因此,理性在作为非理性的非理性中也就是在自己身边。一个认识到自己在法、政治等等中过着外化生活的人,就是在这种外化生活本身中过着自己的真正的、人的生活。因此,与自身相矛盾的,既与知识又与对象的本质相矛盾的自我肯定、自我确证,是真正的知识和真正的生活。

(8)、所有这一切,使列宁此一工作所留下的文本获得了广阔的阐释空间:在传统教科书体系下,这一工作的意义在于唯物辩证法的系统化;在一些西方“列宁学”学者、特别是思想上接近“托派”的学者(如杜娜叶夫斯卡娅、C.L.R.詹姆斯以及凯文·安德森等)眼中,这一工作的基本成果是活生生的和自由的“主观性”或“创造性”取代了冰冷的“物质”,黑格尔式的唯心主义成为列宁思考的基本特征;而在当代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的“实践唯物主义”语境中,学者们又尤为关注这一文本中关于实践以及“实践辩证法”的思想。

(9)、因此,正是在列宁的这种历史性视野之下,辩证法、认识论和逻辑学才有可能真正统一在一起。列宁这一改造的结果实际上既不是改装的主观辩证法,也不是实践辩证法,而是资本主义时代下的历史性辩证认识论,其实践旨趣在于,在无产阶级革命时代的行动者与现实之间建立内在关联即实现理论与实践的统一。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列宁的“伯尔尼笔记”实际上并没有与《唯批》形成“断裂”,恰好相反,前者实际上提供了对于后者所提出但未解决的如下任务的一个解决方案:“人类的最高任务,就是把握经济进化(社会存在的进化)这个客观逻辑的一切主要之点,以便使自己的社会意识以及一切资本主义国家的先进阶级的意识尽可能清楚地、明确地、批判地与它相适应。”33

(10)、第这个过程必须有一个承担者、主体;但主体首先必须是一个结果;因此,这个结果,即知道自己是绝对自我意识的主体,就是神,绝对精神,就是知道自己并且实现自己的观念。现实的人和现实的自然界不过成为这个隐秘的、非现实的人和这个非现实的自然界的宾词、象征。因此,主词和宾词之间的关系被绝对地相互颠倒了:这就是神秘的主体—客体,或笼罩在客体上的主体性,作为过程的绝对主体,作为使自己外化并且从这种外化返回到自身的、但同时又使外化回到自身的主体,以及作为这一过程的主体;这就是在自身内部的纯粹的、不停息的旋转。

(11)、通常认为,出版于1807年的《精神现象学》标志着黑格尔哲学思想的成熟。然而,这部著作却给试图解释它的后人留下了种种谜团。它究竟是由《哲学全书》所代表的黑格尔体系的“前厅”,还是该体系的一部分(隶属于精神哲学)?它以一种准–历史的叙事所展现的,是实际发生的历史事件之间的关联,还是在《逻辑学》中以更加形式化的方式论述的概念的逻辑演进?考虑到《精神现象学》所涉主题的庞杂性,有没有一章可以看作是统摄了全书?

(12)、我们既要说明这一运动在黑格尔那里所采取的抽象形式,也要说明这一和现代的批判相反的运动同费尔巴哈的《基督教的本质》一书所描述的同一过程的区别;或者更正确些说,要说明这一在黑格尔那里还是非批判的运动所具有的批判形式。

(13)、但实际上这一探讨方式从自身的逻辑上来说就是成问题的:列宁在1914年和1915年其实并不能预见到十月革命的到来,因此说他在伯尔尼阅读黑格尔著作时就已经在为即将到来的革命做理论准备,无疑是牵强的。而即便从十月革命反过来看列宁的黑格尔阅读,我们也没有充分的证据说这一工作为十月革命的实践提供了“理论基础”:且不说列宁在十月革命前后的著述中没有给后人留下“回到”或“运用”他关于黑格尔的笔记中的思想的证据,仅就作为一位马克思主义政治家的列宁而言,说这样一位不仅充满实践智慧更深愔历史唯物主义精髓的智者的革命行动有一个“理论基础”,这实在是令人无法理解的。作为思想家的列宁和作为行动者的列宁,当然是同一个人,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的行动只有和他的理论相符合才能得到理解。行动者在行动时所面对的是一个变动而未知的世界,一个现成的理论本身实际上是无法直接指引行动的。行动需要决断,行动者的决断力来自判断力。亚里士多德将在行动中具有较强判断力称为“善于权谋”,而将这种行动者称为“明智之人”,在他看来:“所以,如果善于权谋是明智之人的一个特征,那么我们可以说,善于权谋就是与什么有助于达到某一目的相关的正确性,而明智就是对(如何)有助于达到某一目的具有正确的意见。”1这就意味着,行动者的决断只是和某一特定目的的达成有关,而和真理本身并无直接关联。因而在一个具体行动(如发动起义)和一项理论研究(如关于辩证法的思考)之间建立起联系,恐怕至少不是可以轻易地、没有任何中介地实现的。

(14)、然而,把马克思肯定黑格尔辩证法积极方面的根据也归结于劳动异化却是值得商榷的。正如上文所言,马克思已然在劳动异化的意义上对它采取了否定性态度,那么为何又会在这一意义上肯定它呢?罗森塔尔没有给出回答,或者说受制于时代的限制,他几乎难以对此作出回答。在我们看来,无论是从文本依据,还是从理论逻辑方面来说,都无法在劳动异化的意义上说明马克思对黑格尔辩证法的肯定或对其积极方面的发现。对该问题的解答还需要把《巴黎手稿》中“詹姆斯·穆勒《政治经济学原理》一书摘要”(以下简称“穆勒评注”)里的交往异化引入进来作进一步的考察。换言之,我们认为马克思是在交往异化的意义上才发现了黑格尔辩证法的积极方面。至于为什么会在交往异化的意义上才能对此予以阐明,我们将在本文的第二节专门予以分析。在此,让我们先来看马克思对它所做的肯定性理解。按照“第三手稿”展开的思路来说,这种肯定性理解主要有三个方面,而且每次都是在将它批判一番之后作出的。

(15)、对于和“辩证法”相对的所谓“形而上学”,迄今普遍认为这种“形而上学”是完全错误的。但由于“辩证法”学说成问题,这种完全否定“形而上学”的观点便也成问题。认为“形而上学”就是主张“世界是一成不变”的这种观点应当说是出于某种无知或误解。每个人都会看到世界上的万事万物是在不断变化的,没有人愚蠢到认为世界是完全不变的。自柏拉图以来的一批思想家寻找不断变动的世界背后的“不变的东西”,这其实多少隐含着“规律”的意思,即有着相当深刻的道理。不论怎样,这些都需要重新进行认真研究。

(16)、作为自然界的自然界,也就是说,就它还在感性上不同于它自身所隐藏的神秘的意义而言,离开这些抽象概念并不同于这些抽象概念的自然界,就是无,即证明自己是虚无的无。它是无意义的,或者只具有应被扬弃的外在性的意义。

(17)、由于实体即主体,在实体中就包含着纯粹的否定性,它自己否定自己,将自身树立为自身的对立面,然后扬弃自身,恢复自身的同一性,由此成为现实。这样一个过程就是绝对的自我运动、自我完成、自己实现自己、自己成为自己的过程。 

(18)、《自然辩证法百科全书》“自然辩证法”:“自然辩证法研究自然的辩证法和自然科学的辩证法。(自然规律是人类的认识客体之而自然科学是人类进行认识即进行科学研究的一大类结果,两者不应混为一谈——刘立群)···自然辩证法就是马克思主义的自然哲学、科学哲学(自然科学哲学部分)和技术哲学。···自然哲学着重研究客观自然界的本体论问题(‘本体论’应改为存在论;只有哲学核心领域才研究存在论即基本层次问题,不应把哲学核心与外围领域相混淆——刘立群),科学哲学(自然科学哲学部分)着重研究自然科学中的认识论、方法论、逻辑问题。(第1页)自然辩证法的具体研究内容有五个方面:(1)自然界辩证法···(2)自然科学研究的辩证法···(3)自然科学辩证法···(4)自然科学各部门的辩证法···(5)技术辩证法(第2-4页,序号为笔者所加。这里的阐述大多不大正确,所列举的问题和研究范围大多没有什么意义,需要从笔者《超越西方思想》一书所阐述的哲学核心领域出发去重新思考和认识全部有关问题——刘立群)自然辩证法,从研究领域上看,相当于西方的自然哲学、科学哲学(自然科学哲学部分)和技术哲学的总和。西方哲学也已分化出数学哲学、物理学哲学、生物学哲学、心理学哲学、医学哲学等分支学科。(第5页)自然辩证法和自然科学的关系:自然辩证法作为马克思主义的自然哲学,比自然科学高一个层次,因此它们之间是一般和特殊的关系。一般来源于特殊又指导特殊。这种指导就是供给自然科学的本体论前提(或称世界观背景)和认识方法。(第6页)”“现代西方否定自然辩证法的思潮”:“···它们认为辩证法只能存在于思维领域,或至多也存在于人类历史领域,而绝不可能存在于自然界。(第596页)”

(19)、一是以社会关系的运动改造了黑格尔辩证法中精神的自我产生、自我对象化的运动。《精神现象学》所呈现出来的精神的自我产生和自我对象化的运动过程,在其抽象的形式上,蕴涵了人的生命的异化过程和形成过程。马克思把这种辩证法理解为真正的人的生命及其表现。诚然,表现即是外化、对象化,即客观化。所以,通过这样一个自我对象化的运动,人的生命的主观性被扬弃了,它被融合在了对象化的客观过程之中。在这个意义上,马克思倒是洞见了黑格尔辩证法的内在本质,即不是将其看作与人的生命无关的外在客观规律,而是认为这些客观规律内涵了人的生命活动,或者说是由人的生命活动铸成的。言中之意在于,黑格尔辩证法不是与人的生命活动无关的自在规律,而是自为的活动规律。无疑,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过程中充分吸收了辩证法的这一积极环节。继而在《哲学的贫困》中,马克思借助于社会关系这一思想通道改造了它。他没有再遵循早期把感性的人作为出发点的逻辑,而是在社会关系中来理解现实的人及其生命活动。在那里,他指认是社会关系而不是经济范畴作为辩证法的对象和运动主体。在经济活动中得以形成和展开的社会关系,内在地规定了真正的人的生命活动,从而经济活动作为人的生命活动的表现,便以社会关系的历史运动过程作为其中介。所以,经济规律在归根结底的意义上是社会关系的运动规律。由此,人的生命的自我异化、自我对象化运动,在马克思的社会关系思想中获得了现实的、实践的特质。

(20)、因此,阅读列宁的“伯尔尼笔记”首先应当悬搁的就是这种政治性的阅读态度。这并不意味着否认这些笔记与列宁此后的革命实践之间具有联系,而是要求在没有足够证据的情况下不靠臆想建立这种联系。如果说“读书笔记”是作者写给自己看的,因而是一种“自言自语”的话,那么就让我们面向文本本身,看看列宁在其中究竟想对自己说什么。

5、黑格尔辩证法的局限性体现在哪里

(1)、自然界是天然存在的,是人类和人类社会得以存在的基础,没有自然界就不可能有人类和人类社会,但人类社会并非自然界的简单发展和延伸,两者不应混为一谈。人类社会自有其极为特殊和复杂的情况。人的肉体属于自然界,人类创造的物质文化产品直接依赖于自然界,但人类创造出的精神文化和制度文化则是自然界所没有的。

(2)、因此,把否定和保存即肯定结合起来的扬弃起着一种独特的作用。

(3)、关于——自我意识的外化设定物性。因为人等于自我意识,所以人的外化的、对象性的本质即物性(即对他说来是对象的那个东西,而只有对他说来是本质的对象并因而是他的对象性的本质的那个东西,才是他的真正的对象。既然被当作主体的不是现实的人本身,因而也不是自然界——因为人是人的自然界,——而只是人的抽象,即自我意识,所以,物性只能是外化的自我意识),等于外化的自我意识,而物性是由这种外化设定的。一个有生命的、自然的、具备并赋有对象性的即物质的本质力量的存在物,既拥有他的本质的现实的、自然的对象,他的自我外化又设定一个现实的、但以外在性的形式表现出来的因而不从属于他的本质并且凌驾其上的对象世界,这是十分自然的。这里并没有什么不可捉摸的和神秘莫测的东西。相反的情况倒是神秘莫测的。但同样明显的是,自我意识通过自己的外化所能设定的只是物性,即只是抽象物、抽象的物,而不是现实的物。[ⅩⅩⅥ][注:马克思在手稿的页码中没有标出第XXV页。——编者注]同样很明显的是:物性因此对自我意识说来决不是什么独立的、实质的东西,而只是纯粹的创造物,是自我意识所设定的东西,这个被设定的东西并不证实自己,而只是证实设定这一行动,这一行动在一瞬间把自己的能力作为产物固定下来,使它似乎具有独立的、现实的本质的作用——但仍然只是在一瞬间。

(4)、另一方面,用黑格尔的话来说,这里同时还包含着另一个环节,即自我意识既扬弃这种外化和对象性,也同样地返回到自身,因而,它在自己的异在本身中也就是在自己身边。

(5)、参考《小逻辑》81“直接的感性意识,因为它同时包含有思想的成分,所以局限在质和量的抽象范畴。这种感性意识通常被认为是最具体的、因而同时也常被看成是最丰富的的。但这仅是就其材料而言,倘若就它包含的思想内容来看,其实可以说是最贫乏的和最抽象的。”

(6)、语言文字和数学都是研究和认识自然界必不可少的思维及表达工具,但是不应把思想、符号与自然界自身混为一谈。人的身体作为自然界的一部分可以感知各种自然现象即外部自然界,进而去给各种物体和现象命名,之后进一步思考自然界各种事物之间的联系并使用语言文字及数学表达出来,这就是科学知识。由于迄今哲学研究的滞后,没有讲清楚基本层次到底有哪几个和它们之间的基本关系,人们在借助于自然科学知识去看待自然界时就可能出现偏差,把人们创造出的思想观点、符号表达与自然界本身混为一谈。所谓认识结果与客观事实相符合才是正确的认识结果只是笼统的说法,因为认识结果往往不是单独的、单个的,客观事实同样不是单个的,只有十分广泛的认识结果与十分广泛的客观事实都相符才可能是正确的认识结果。

(7)、黑格尔对物自体的态度之前也提到过,康德保留物自体,作为一个可思不可感的领域,依然是古典的做法,参考柏拉图。但黑格尔通过把意识上升到思维,消解掉了物自体,所以是绝对的唯心主义,“存在即是合理”。按本体-神论的说法,康德还保留了上帝,我们和上帝之间不可逾越。黑格尔的上帝下降到了现象世界,我们在现象世界重新造了一个上帝,并通过辩证法上升到上帝。但用柏拉图的话讲,黑格尔的上帝只是美(可感)、而不是本源那个善(不可感)。

(8)、《自然辩证法百科全书》(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5年)是目前国内分量最重、最为全面和权威的关于“自然辩证法”工具书,位于卷首的核心辞条“自然辩证法”(于光远、龚育之、查汝强合撰)是迄今概括性最强的综述。笔者以下先对该辞条进行评述,之后进行一些阐述。

(9)、黑格尔的辩证法以“三一式”为其形式,亦即正题、反题与合题。正题是肯定的环节,它表明矛盾此时还处于潜在的阶段;反题是否定的环节,此时矛盾的双方得到了展开;合题则是否定之否定的环节,它是正题与反题的对立统一。黑格尔哲学体系就是由许许多多这样的正题、反题与合题的圆圈所组成的一个巨大的“圆圈”。

(10)、西方哲学家在把“形而上学”一词用作贬义词时,其实就是指错误的哲学。人们对迄今各种哲学体系都不满意,因此或者力图创造新的哲学体系取而代之,或者完全否定任何创立哲学体系的尝试即主张“哲学虚无论”。

(11)、(13)(31)(34)《列宁全集》(中文第一版)第14卷,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第3343页。

(12)、黑格尔对克服意识的对象的运动作了如下的描述:

(13)、例如,从亚里士多德开始采用自上而下彻底的生物二分分类法,根据是否会运动而把生物分成动物和植物两大类,动物则根据是否有血分成有血动物(脊椎动物)和无血动物(无脊椎动物)两类,有血动物又分成温血和冷血,温血动物根据是有毛发还是羽毛再分成两类(哺乳类和鸟类),等等,这样一步步地二分下去,直到一个特定的物种。这种方法直到18世纪后期才发生转变:现代生物分类法创始人、瑞典科学家林奈(1707-1778)在开始时也是用自上而下的分类法,但是他突破了二分法的界限,不再采用二分法,而是发明了一个等级结构的分类体系,在界之下划分纲,纲划分成目,目划分成属,最后是种。这样一个等级体系要比二分法缜密得多,也简明得多。在其后期,他认识到自下而上的分类法要更为恰当,因此把种作为分类的基本单位,分类从对物种进行尽可能准确的描述开始,把相似的种归为同一属,把相似的属归为同一目,再把相似的目归为同一纲,等等,这就更不是依照二分法了。

(14)、 纵观马克思的理论创作过程,可以知悉政治经济学批判是他理解和改造黑格尔辩证法的主要理论阵地。具体而言,我们可以在如下两方面把握二者的关系:一是在费尔巴哈唯物主义的基础上,他充分吸收英国古典经济学理论成果,通过构建以现代社会关系为基础的新唯物主义,为改造黑格尔辩证法奠定了思想基础;二是被改造后的辩证法主要体现在他的政治经济学批判中,并被具体地应用于其中。由此,只有深入政治经济学批判之中,方能理解马克思辩证法的本真面相。《巴黎手稿》作为他早期政治经济学批判的成果,内涵了马克思对辩证法的基本理解,特别是他对黑格尔辩证法的消极和积极方面的明确区分,是我们切近其辩证法思想的关键所在。如果说在《巴黎手稿》中,他沿袭《黑格尔法哲学批判》时期的唯物主义进路,借助于批判古典经济学的成果,在劳动异化的意义上,以对现实之人的异化的遮蔽为根据揭示了黑格尔辩证法的消极方面,那么他又是在何种意义上、以何为根据发现了黑格尔辩证法的积极方面,以及在后来的政治经济学批判中又对它做了怎样的改造呢?对于上述问题的厘清,有助于我们进一步把握马克思辩证法的理论框架及其形成过程。

(15)、政治经济学批判是马克思理解和改造黑格尔辩证法的主要理论阵地。《巴黎手稿》作为其政治经济学批判的早期成果,也是二者正面交锋的重要思想领地。深入其中便会发现,马克思对黑格尔辩证法的态度经历了一个由否定到肯定的转变,而非仅仅是否定的一面,即在劳动异化的意义上揭示了其消极方面,因为它的抽象形式遮蔽了现实的人的异化。事实上,马克思是在交往异化的意义上才发现了其积极方面,因为它以积极的异化形式把握到了真正的人的生命形成过程及其运动,所以被给予了充分肯定。通过对“穆勒评注”的分析,马克思的这种肯定可以得到合理的理解和说明。藉此,在后来的政治经济学批判过程中,马克思才能以经由交往异化而来的社会关系作为思想通道对黑格尔辩证法的积极方面加以科学改造。

(16)、这一唯物主义立场当然首先可以从认识论的层面加以理解。此时,面对自在之物的认识者(意识)不再是被动“反映”对象,而是在活生生的过程中主动认识对象。关于这一点,列宁写道:“‘自己构成自己的道路’=真正认识的、不断认识的、从不知到知的运动的道路(据我看来,这就是关键所在)。”15论者往往强调列宁在阅读《逻辑学》的概念论部分时对于认识的过程性的强调,而事实上列宁在“伯尔尼笔记”中几乎通篇都对这一问题保持关注。比如,即便在列宁对于“绝对观念”一章的阅读中,在被阿尔都塞指认为展现了“无主体过程”的地方,列宁也特别注意到,“科学是圆圈的圆圈”16——在列宁的语境中,这主要就是指认识过程的扩展和深化是通过每一个环节的具体化而实现的。

(17)、(1)亚里士多德:《尼各马可伦理学》1142b此处使用的是邓安庆先生的译文,见邓安庆:《尼各马可伦理学(注释导读本)》,人民出版社2010年版,第226页。

(18)、(11)StathisKouvelakis.“LeninasReaderofHegel:HypothesesforaReadingofLenin’sNotebooksonHegel’sTheScienceofLogic”.InLeninReloaded:TowardaPolitcsofTruth.Ed.bySebastianBudgen,StathisKouvelakis,andSlavojŽižek,DukeUniversityPress,200p.1

(19)、费尔巴哈是唯一对黑格尔辩证法采取严肃的、批判的态度的人;只有他在这个领域内作出了真正的发现,总之他真正克服了旧哲学。费尔巴哈成就的伟大以及他把这种成就贡献给世界时所表现的那种谦虚的纯朴,同批判所持的相反的态度恰成惊人的对照。

(20)、这样,黑格尔由于理解到——尽管又是通过异化的方式——有关自身的否定的积极意义,所以同时也把人的自我异化、人的本质的外化、人的失去对象和失去现实性理解为自我获得,本质的表现,对象化、现实化。简单说,他在抽象的范围内把劳动理解为人的自我产生的行动,把人对自身的关系理解为对异己本质的关系,把那作为异己存在物来表现自身的活动理解为生成着的类意识和类生活。

(1)、“辩证法”的关键特征是二分法。自古以来许多思想家偏爱二分法,认为它既简洁又对称,而且有某种神秘感,显得玄奥、深邃,把它作为最基本的原则。但实际上这和古代实证科学不发达、有神秘主义倾向有关,同时也和人们没有认识到反义词的特点直接有关,因为反义词都是一对一对的,似乎很整齐,也有某种哲理性。但是这些都不能说明二分法本身具有最大的普遍性、是普遍原理。对有些事情二分是有道理的、正确的,对有些事物则二分没有道理、不正确。因此不应一概而论。此外,这也和对立联想有关,想到“好”就可以联想到“坏”,想到“正确”可以联想到“错误”,有“老”就可以想到“少”,有“取”就可以想到“舍”,等等。人类的科学研究、尤其是理论科学即哲学研究是在追求以简驭繁,从比较少或很少的基本原理出发去圆满解释尽可能多的各类事实和问题。而二分法可以说是很简单的,并且似乎可以说明一切,但这恰恰给人们以很大的误导。

(2)、在政治性的阅读态度下,列宁对黑格尔哲学的阅读成果往往被归结为辩证法方面的贡献(无论这种贡献被理解为“发展”还是“系统化”)。毫无疑问,辩证法是列宁的伯尔尼笔记的显性主题,无论涉及认识论问题还是黑格尔逻辑学中的具体问题,列宁都会与辩证法问题联系在一起加以理解。但如果我们的目光仅仅落在辩证法问题上,一些重要的问题就会被掩盖。正如张一兵教授所言,“黑格尔辩证法的逻辑情境是到列宁自己的思想发生重大认识转换之后才开始被激活的”,4因而“辩证法”问题之所以最终成为列宁的黑格尔阅读的“核心”,乃是一系列思想建构的结果,而在这一建构过程中,列宁自己的原初问题意识不可能完全处于休眠状态。对于列宁来说,唯物主义问题是他早期哲学思考的基本问题。但在关于列宁的伯尔尼笔记的各种研究中,我们却发现,只有当我们将对于这一文本的政治性阅读态度悬搁以后,才能发现被这一态度所掩盖的唯物主义问题。表面上看,这是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因为一方面,在《唯批》中,尽管列宁的哲学论证技巧并不丰富,但捍卫唯物主义的问题意识呈现得可谓坚决彻底,说这一问题意识在他的伯尔尼笔记中突然“断裂”是不可思议的;另一方面,列宁实际上在《黑格尔〈逻辑学〉一书摘要》中不止一次谈到过唯物主义问题。但事实却恰恰是,许多论者由于自觉或不自觉地将列宁的伯尔尼笔记,特别是《逻辑学》笔记与十月革命的实践联系起来,从而将主要注意力放在了辩证法问题上,而或多或少忽视了与辩证法问题紧密联系的唯物主义问题。

(3)、只有在列宁的这种历史性视野下,我们才能理解,何以他会从“认识的过程性”来理解唯物主义的基本特征:列宁所关注的“认识”,其实从根本上说并不是“一般的认识”,而是对于当代资本主义社会的“自在之物”的认识。这种认识本身就包含一个前提:认识者不是抽象的“人”,而是生活在这个时代、被这个时代的“普遍性”所塑造的个体。因此认识者的意识就不可能是一块与“物质”相对立的并被动“反映”后者的“白板”,而总是已先行作为时代的一部分而去认识作为整体并具有“客观性”的时代。这样,“认识”就不再是一种仅仅与认识者的“主观性”相联系的行动,而是具有客观性的行动,也就是说,这是与普遍性内在具有联系的个体性朝向塑造自身或作为自身的可能性前提的普遍性本身的回溯。也正是在此语境中,我们才能明白,何以列宁在读到费尔巴哈所摘录的莱布尼茨单子论关于“个体性包含着似乎处在萌芽状态的无限的东西”的观点时,会写下“这里有一种辩证法,而是非常深刻的辩证法,尽管有唯心主义和僧侣主义”32这样的评论。作为资本主义时代的认识者,尽管表现为彼此孤立的“单子”,但在这一时代的“普遍性”塑形之下,实际上和“一切”其他事情都存在着本质联系,因此,如何把握这一整体性联系就成为这个时代的个体的使命。而如果说这种整体性联系与个体性在直接性上有根本差别的话,那么如何从个体性出发去把握这种作为客观性的整体性,对于列宁来说就是辩证法的基本课题了。

(4)、(1)证明了哲学不过是变成思想的并且经过思考加以阐述的宗教,不过是人的本质的异化的另一种形式和存在方式;从而,哲学同样应当受到谴责;

(5)、由此,这一中介运动向前推进,再由货币发展到信用业的阶段,马克思认为此时出现了一种迷惑人的假象,即认为异己的物质力量的权力开始被打破了,“自我异化的关系被扬弃了,人又重新处在人与人的关系之中。”(同上,第167页)其典型代表就是圣西门主义者,他们把货币的发展、信贷、银行业等看作是逐渐扬弃人同物、资本同劳动、私有财产同货币、货币同人的分离的各阶段,同时也看作是对人同人的分离逐渐扬弃的各个阶段。但是,马克思指出这是一种幻觉:“这种扬弃异化、人向自己因而也向别人复归,仅仅是一个假象;何况这是更加卑劣的和极端的自我异化、非人化,……更可恶的是,在人对人的信任的假象下面隐藏着极端的不信任和完全的异化。”(同上,第168页)在这一意义上,马克思指认纸币和货币的其他代表、信贷、银行等等,都是货币这一中介运动的环节,它构成了人们相互间活动及其关系的纽带。信用作为这一中介活动的环节并没有改变人与人交往异化的实质。因为在信贷中,人本身取代货币成为了交换的中介。虽然交换的中介物从物质形式返回到人自身了,但是人此时已经变成了在人之外的某种物质形式。这就是人在自我异化道路上的进一步沉沦。

(6)、否定的否定所包含的肯定,或自我肯定和自我确证,被认为是对自身还不能确信因而自身还受对立面影响的、对自身怀疑因而需要证明的肯定,即被认为是还没有用自己的存在证明自身的、还没有被承认的[ⅩⅢ]肯定;可见,感觉确定的、以自身为基础的肯定是同这种肯定直接地而非间接地对立着的[注:马克思在这里加了一句话:“费尔巴哈还把否定的否定、具体概念看作在思维中超越自身的和作为思维而想直接成为直观、自然界、现实的思维。”——编者注]。

(7)、从我的观点看,“自然哲学”研究即“客观自然界的本体论问题”(应译为“存在论”)是不成立、无意义的。作为基本层次论的存在论属于哲学核心领域,有意义的只有自然科学哲学,它属于哲学外围领域。恩格斯在《自然辩证法》中谈到的一些“自然哲学”观点基本上没有什么价值,都只限于当时的自然科学认识水平。对自然界的整体思考即所谓“自然哲学”理应属于自然科学哲学研究,即不应再把“自然哲学”从自然科学哲学中独立出来。

(8)、康德虽然提出了先天和对象结合的先验逻辑,但是并没有很在意这个这种“先天结合”如何构成逻辑的内容,黑格尔的客观逻辑考察的恰恰是思维形式本身是否先天具有内容/质料上的规定性(也就是下文所说的,思维本身的规定,这个规定不再是外来感性刺激赋予的杂多)

(9)、(6)另一方面,这里还同时包含着另一个环节,即意识既扬弃这种外化和对象性,也同样地返回到自身,因而,它在自己的异在本身中也就是在自己身边;

(10)、被抽象化和固定化的自我,就是作为抽象的利己主义者的人,就是在自己的纯粹抽象中被提升到思维的利己主义(下文还要谈到这一点)。

(11)、孙正聿|列宁的“三者一致”的辩证法——《逻辑学》与《资本论》双重语境中的《哲学笔记》

(12)、因此,在黑格尔那里,否定的否定不是通过否定假象本质来确证真正的本质,而是通过否定假象本质来确证假象本质,或者说,来确证自身异化的本质,换句话说,否定的否定就是否定作为在人之外的、不依赖于人的、对象性本质的这种假象本质,并使它转化为主体。

(13)、长期以来,世界各国学术界、尤其是中国及前苏联学术界对“辩证法”问题进行了大量讨论和研究,出版了大量论著,但是各种观点始终分歧很大,至今也没有得出什么明确的结论。哲学是最深刻的科学,但是深刻并不等于玄虚神秘,更不等于观点混乱、主观随意。“辩证法”问题之所以讨论不清楚,主要是因为它本身就有严重缺陷。

(14)、现在应该考察一下——在异化这个规定之内——黑格尔辩证法的积极的环节。

(15)、另一方面,信奉宗教等等的人可以在黑格尔那里找到自己的最后的确证。

(16)、Ⅰ.意识。(α)感觉确定性,或“这一个”和意谓。(β)知觉,或具有特性的事物和幻觉。(γ)力和悟性,现象和超感觉世界。

(17)、与阿尔都塞相比,S.库维拉基斯关于列宁的“伯尔尼笔记”中的唯物主义问题的分析更加具体。库维拉基斯从列宁的《逻辑学》的不同阶段来理解列宁对于黑格尔哲学的“唯物主义颠倒”。关于列宁对于“存在论”和“本质论”的阅读,他围绕“反映”概念理解其中的唯物主义问题,在阅读“存在论”和“本质论”时,辩证的“反映”是唯物主义问题的核心;而在读到“概念论”中的“目的”部分时,“实践”与逻辑之间的关系成为关键,“唯物主义翻转就在于对‘实践的优先性’的确认:实践产生了逻辑本身的公理(通过人类行为中的不同逻辑图式‘千百万次’的重复)”;11而在进展到“概念论”的“绝对观念”一章后,列宁对黑格尔哲学的唯物主义理解就落实在自在的世界和自我中介的运动上。这种理解显然更富有层次,也更符合列宁笔记的“混合型”特征。不过库维拉基斯对列宁的“伯尔尼笔记”的理解仍然带有前述政治性解读的意味,比如他在强调列宁的“反映”一词的独特含义时,特别强调列宁在这里所作的唯物主义颠倒“不在于断言存在对于思维的优先性,在于将体现在‘概念的逻辑’中的主观行动理解为对于革命实践的反映,而革命实践通过在现实中展现主体干涉的结果来改变现实”。12人们在这里不仅能看到从列宁的实践出发理解列宁的理论这一流弊,而且显然也能看到齐泽克等激进左翼的“不断革命论”的影子。

(18)、因此,这个运动在其抽象[ⅩⅩⅪ]形式上,作为辩证法,被看成真正人的生命;而因为它毕竟是人的生命的抽象、异化,所以它被看成神灵的过程,然而是人的神灵的过程,——一个与人自身有区别的、抽象的、纯粹的、绝对的本质所经历的过程。

(19)、[ⅩⅩⅩ]因此,从一方面来说,黑格尔在哲学中加以扬弃的存在,并不是现实的宗教、国家、自然界,而是已经成为知识的对象的宗教本身,即教义学;法学、国家学、自然科学也是如此。因此,从一方面来说,黑格尔既同现实的本质相对立,也同直接的、非哲学的科学或这种本质的非哲学的概念相对立。因此,黑格尔是同它们的通用的概念相矛盾的。

(20)、马哲辩证法学说认为有三个“规律”和五对“范畴”,即“对立统一规律”、“质量互变规律”和“否定之否定规律”,及“本质和现象”、“形式和内容”、“原因和结果”、“必然和偶然”、“可能性和现实性”,并认为“对立统一规律”是核心。笔者认为,首先,由于规律只是人类进行科学研究的认识客体,而定律是人类科学研究的认识结果,两者不应混为一谈(认为“定律是对规律的正确反映”也不正确),而在西方语言中,“规律”和“定律”都使用同一个词((英)“law”、(德)“Gesetz”),即规律和定律不分,因而造成很大混乱,这三个所谓“规律”其实并不是指认识客体,而是指认识结果,所以应当改称为“定律”,即应当先正名为“对立统一定律”、“质量互变定律”和“否定之否定定律”;其次,定律是指有普遍适用性的认识结果,而这三个所谓“定律”的适用性其实都是有限的,不具有普遍适用性,因此够不上称为“定律”,例如“质量互变定律”并不能够普遍适用,也不能普遍的定量化,即不能普遍地回答“达到多大的数量才能引起质的变化”,因为不同事物的情况各不相同,不存在统一的尺度和标准,因此这个表述作为定律没有什么意义,也可以说是错误的、不成立的“定律”。

(1)、马克思恩格斯批判地吸收了理性内核,抛弃了其唯心主义体系,建立了唯物辩证法。唯心主义的著名代表人物,有中国的朱熹、古希腊的柏拉图和德国的黑格尔等。

(2)、没有发达的、使用最简符号的现代数学,就没有现代自然科学。牛顿既发明出微积分、又创造出现代物理学并非偶然,而是有某种内在联系,尽管他发明的微积分符号不如莱布尼茨发明的微积分符号更简单明确,从而没有被普遍采纳。现代数学和自然科学都诞生于欧洲而没有诞生于中国与此相关。

(3)、①鉴于马克思本人没有指明“穆勒评注”的具体写作时间,以及没有说明它在整个手稿中的顺序安排,所以学界关于“穆勒评注”在整个《巴黎手稿》中的位置存有争议,主要有以下两种基本观点:一是认为劳动异化要高于交往异化,所以以交往异化为主题的“穆勒评注”应放在以劳动异化为主题的第一手稿之前;二是认为交往异化高于劳动异化,所以“穆勒评注”应置于第一手稿之后,第二手稿之前。讨论的焦点在于马克思的思想进展是从交往异化到劳动异化,还是从劳动异化到交往异化。由于主题的限定,本文不对这两种看法作进一步评判,但是从两者的逻辑推论可以得知:“穆勒评注”应是在第三手稿之前的。这里的任务在于:以这一推论为前提,阐明交往异化对于马克思发现黑格尔辩证法积极方面的合理性和必然性。

(4)、(4)张一兵:《回到列宁:关于“哲学笔记”的一种后文本学解读》,江苏人民出版社2008年版,第60页。

(5)、现代西方科学哲学受到英美哲学界主流哲学虚无论和形式主义学说较大影响,基本上否定从整体上把握自然界的做法。这同样并不全面和科学。

(6)、“对我们说来精神以自然界为自己的前提,精神是自然界的真理,因而对自然界说来精神也是某种绝对第一性的东西。在这个真理中自然界消逝了,结果精神成为达到其自为的存在的观念,而概念则既是观念的客体,同时又是它的主体。这种同一性就是绝对的否定性,因为概念在自然界中有自己的完满的外在的客观性,但现在它的这种外化被扬弃了。而概念在这种外化中成了与自己同一的东西。因此,概念只有作为从自然界的回归才是这种同一性。”(第392页)

(7)、[ⅩⅩⅩⅢ]但是,被抽象地孤立地理解的、被固定为与人分离的自然界,对人说来也是无。不言而喻,这位决心进入直观的抽象思维者是抽象地直观自然界的。正象自然界曾经被思维者禁锢在他的绝对观念、思想物这种对他本身说来也是隐秘的和不可思议的形式中一样,现在,当他把自然界从自身释放出去时,他实际上从自身释放出去的只是这个抽象的自然界,只是自然界的思想物,不过现在具有这样一种意义,即这个自然界是思想的异在,是现实的、可以被直观的、有别于抽象思维的自然界。或者,如果用人的语言来说,抽象思维者在他直观自然界时了解到,他在神灵的辩证法中以为是从无、从纯抽象中创造出来的那些本质——在自身中转动的并且在任何地方都不向现实看一看的思维劳动的纯粹产物——无非就是自然界诸规定的抽象。因此,对他说来整个自然界不过是在感性的、外在的形式下重复逻辑的抽象而已。他重新分析自然界和这些抽象。因此,他对自然界的直观不过是他把自然直观抽象化的确证活动,不过是他有意识地重复的他的抽象概念的产生过程。例如,时间等于自己同自己发生关系的否定性(前引书,第238页)。被扬弃了的运动即物质——在自然形式中——同被扬弃了的生成即定在相符合。光是反射于自身的自然形式。象月亮和彗星这样的物体,是对立物的自然形式,按照《逻辑学》,这种对立物一方面是以自身为根据的肯定的东西,而另一方面又是以自身为根据的否定的东西。地球是作为对立物的否定统一等等的逻辑理由的自然形式。

(8)、黑格尔的客观逻辑包括“研究ens的本体论,由表象取来的本体,如灵魂、世界、上帝等等”,也就是存有论和本质论,黑格尔的主观逻辑是概念论。

(9)、三是在生产关系的意义上改造了黑格尔辩证法中的主体及其活动方式。一般而言,黑格尔将主体看作是实体。马克思认为黑格尔所设定的人的神性过程,即被抽象化的人的生命活动过程必须有一个主体。“但主体只作为结果出现;因此,这个结果,即知道自己是绝对自我意识的主体,就是神,绝对精神,就是知道自己并且实现自己的观念。”(马克思,第113页)在这一意义上,黑格尔的主体和实体关系便以颠倒的方式获得了统一。在这里,主体使自身外化并从这种外化中返回自身,但同时又把外化收回到自身,从而以圆圈的方式构成了自身的运动轨迹。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中也对它进行了改造。具体而言,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和《资本论》中,马克思是在主体和它的活动对象、产物即实体的关系中来理解的,这是他改造黑格尔辩证法的结果。他认为必须要把主体和思维等要素放在它与社会存在,特别是与经济活动及其要素的关系中来理解。在那里,主体即劳动力是作为资本主义社会的生产要素而出现的,它与劳动资料相结合,一同构成生产活动的基本要素。由此,主体沉沦在受资本支配的生产运动过程中,犹如主体在黑格尔的精神运动中沉沦进而丧失自身一样。所以,主体要从中获得解放就必须再以颠倒的方式把自身还给自身,即主体成为生产的目的,而不是生产作为主体的目的。这样一来,主体外化自身的运动过程便构成了真正的生产运动,并使主体自身塑形,进而改变这一运动由资本主导的异化状态。

(10)、关于第一点:对人的自我产生的或自我对象化的行动的形式的和抽象的理解。

(11)、我们知道马克思主要是“穆勒评注”部分探讨交往异化的。目前学界对“穆勒评注”在《巴黎手稿》中的位置存有争议,主要有以下两种基本观点:一是把它设置在第一手稿之前,二是把它设置在第一手稿之后、第二手稿之前。①根据这两种看法,从逻辑上可以推论出来的结论是:它不是与前三个手稿无关的“附录”,而是作为整个手稿的内在构成部分而存在的,是先于第三手稿的。基于这样的理解,我们有理由在文献学的意义上确认交往异化对于马克思发现黑格尔辩证法的积极方面具有前提正当性。更进一步的问题在于必须给予它逻辑的说明和阐释。

(12)、“结果自然界成为具有异在形式的观念。既然观念在这里表现为对自身的否定或外在于自身的东西,那么自然界并非只在相对的意义上对这种观念说来是外在的,而是外在性构成这样的规定,观念在其中表现为自然界。”(第227页)

(13)、由于康德哲学的兴趣,指向思维规定的所谓先验的东西,这些思维规定本身的探讨也便落空。这些规定,在没有与自我发生那种抽象的、对一切都相同的关系时,本身是什么,它们的相互规定性和相互关系是什么,都没有成为考察的对象。因而对它们本性的认识,并没有由于这种哲学得到丝毫进展。

(14)、的确,自然界中有不少事物与对称、与二分法有关,但是也有许多事物和对称、和二分法没有关系,即不应当简单地从“一分为二”角度出发去看待一切自然现象。在人类社会中就更是如此。无论对称还是二分法都并不是普遍的现象。一件事物、一个问题往往涉及到许多方面,各种事物和问题之间的关联也是错综复杂,如果只从两分法出发、只去考虑和把握其两个方面,便必然陷入片面性或偏激,因而必然产生失误。例如,与“历史辩证法”密切相联的“阶级论”把人类社会一律简单分为“剥削阶级和被剥削阶级”或“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认为“阶级斗争必然是你死我活”,便造成极左时期一系列十分荒唐的严重错误。在“一分为二”、“对立统一”思想指导下,人们往往习惯于把所有事情都视为两两对立,以为当然如此,例如“不是姓社就是姓资”、“不是姓公就是姓私”等,只是在其中兜圈子,才有“四人帮”的“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等这类现在看来十分幼稚可笑的观点,仿佛“社会主义只姓公,资本主义只姓私”。

(15)、马哲认为“辩证法是支配自然界、人类社会和人类思维最一般的规律”,并且分为“客观辩证法”和“主观辩证法”,认为前者是指客观世界是“辨证运动”的,后者是对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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